原林业部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周超南 [北京潮人人物志(续一)]

           原林业部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周超南

            (1939—— )

 

   1939年,我出生于广东省潮阳县(现潮阳市)峡山镇。在祖父名下我是第一个孙子辈,祖父希望我是个男孩;同是第一个孙子辈,外祖父却希望我是女孩,并事先为我起名叫周超男,意即生在男孩之前,长大后事事不比男人差。

外祖父郭豫育系潮阳县铜盂乡人,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,曾在上海同济大学任教,后回乡创办了铜孟中学,先后在铜孟中学、峡山六都中学(解放后改为潮阳县第二中学)任过校长。他把募捐得来的财物全部投入学校,使生活困难的学生得以入学读书;他主张男女平等,动员女孩子上学并给予优惠待遇,因而倍受赞扬。

受外祖父的影响,我不到五岁时就老缠着母亲让我去上学。有一天,我背了个小布包,偷偷溜出家门,沿着上学的路上走去,害得全家的人都出动才把我找回来。

1945年秋,我以周超男的名字上了峡山镇小学,五、六年级时因为考全班第一名而免交学费(1斗米)。临近毕业,写一手好字的校长把我叫去,很严肃地对我说: “我为你们写毕业文凭,觉得你的名字太个人英雄主义,必须改掉,就叫周超南吧!”听了他的话,我差点没掉下眼泪来,但也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。

1951年,我以周超南的名字考入潮阳二中。初中毕业那年正值全县所有中学的高中部合并为潮阳高级中学,高一年级全且只招270名学生,竞争非常激烈,我幸运地被录取了。该校设在县城郊外的东山上,离我家约20公里,只好寄宿。家里每月只给我6元生活费,我两个星期回一趟家,来回8角钱的汽车费当然是花不起,只好光着脚丫走路,一年四季都如此。三年的艰苦生活磨炼了我的意志,高中阶段在“团结、紧张、严肃、活泼”的口号引导下度过了。

1957年我考上广州华南工学院造纸系。一踏进大学校门,我们一年级新生便投入“反右”补课运动中;随后又赶上了“大跃进”、“反右倾”运动。四年大学,我们经常是白天上课,晚上搞政治运动,假日或其他休息时间劳动,简直就像打仗那么紧张。毕业答辩我是头一个,老师给我打了满分5分。

1961年,我分配到林业部林产工业设计院工作,从事木材机械加工工程设计。由于当时专业不对口,对设计工作也生疏,我便用了约一年的时间自修有关的大学专业课程,虚心向老同事学习,很快适应了本职工作。与此同时,我也观察到一些人很看不起单位中的女技术人员,便下决心,一定要埋头苦干;钻研业务,为女同胞争气。

1963年,我院响应政府的号召,研究用人造纤维代替棉花,解决全国人民的穿衣问题,从此开始了制浆造纸工程的设计业务。我作为林业部门的代表之一,参加了当时的“大会战”,成为林业系统为数不多的最早从事制浆造纸的专业工作者。我院负责黑龙江省某木材厂浆粕分厂的工程设计工作。在设计阶段,只有我一人是学制浆造纸的,所以好多技术问题都由我负责处理,担子很重,只好拼命干;完成了设计任务又赴现场参加施工、安装,元旦、春节也不回家。晚上还给工人上技术课。由于各方通力协作,该工程项目在一年的时间就建成投产,成为本部门运行情况最好、时间最长的企业。

“文化大革命”中我被下放到外地干校劳动。直到1973年,我院恢复工作,我费了好多周折才回到本单位。我们从干校回来后,设计项目逐渐多起来;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,任务更多。我和大家一道,憋足了劲,拼命干,取得业务、生产双丰收。

1961年到199837年间,我在本职岗位上,共完成40多项工程设计项目,设备设计6项,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7项。1996年至1997年参加并完成年产30万吨及50万吨纸浆厂的可行性研究报告;并就此项目参加林业部组团到欧美5国进行技术考察。在参加并完成的任务中,《纤维板工程设计规范》和保定木横担厂纤维板车间的设计等4个项目曾获部级以上优秀设计奖。1983年被评为全国“三八”红旗手,从1963年起曾先后6次被评为本院和林业部先进工作者、“三八”红旗手、巾帼建功奖,1993年开始享受政府特殊津贴。

我于1986年参加中国共产党,1996年被评任为教授级高级工程师。我也积极参加一些社会活动。曾任本单位团委委员、中共党支部委员,中国造纸协会第一届理事,北京造纸学会第三、四届理事,林产工业规划设计院技术委员会第一、二届委员及职称评审委员会第三、四届委员,《林业工业》杂志编委会委员。

几十年来,是先辈艰苦奋斗的精神激励我学有所成,是生我育我的潮汕这片沃土滋养我成长;是亲友的关怀照顾使我事业有所成就;是改革开放使我跟上时代发展的脉搏,有了全身心献身祖国建设事业的机遇。我将满怀激情地继续在晚霞辉照的生活中前进!

《北京潮人人物志(续一)》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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